《親愛的安德烈》與《阿甘正傳Forrest Gump》的轉變《Turn! Turn! Turn!》

2007年,著名作家和文化部長龍應台為她的新書《親愛的安德烈》舉辦讀書會,開場之前特別介紹了一首美國民謠之父Pete Seeger於1958年所寫《Turn! Turn! Turn! (to Everything There Is A Season)》。她說這是這是兒子安德烈和她分享的歌曲,這首歌令她感動流淚,上網查了之後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來自舊約聖經,所羅門王所寫的《傳道書》。
1994年,著名對白「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,你永遠不知道會嚐到什麼口味」(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. You never know what you’re gonna get) 的電影《阿甘正傳》,獲奧斯卡最佳影片獎、男主角獎、導演獎等六項大獎,男主角阿甘的女友珍妮與他分手前往加州,背景音樂也正是這首Turn! Turn! Turn!
這首歌原名To Everything There Is A Season,由美國民謠之父Pete Seeger於1958年創作的一首和平反戰歌曲。1962年,由柏克萊博士、哈佛畢業生組成的民謠合唱團The Limeliters錄製唱片改名Turn! Turn! Turn!
1965年,搖滾民歌合唱團The Byrds,創始團員之一Jim McGuinn (電吉他琶音演奏的首創人),重新編寫詞曲加入搖滾風格,使這首歌獲得告示牌第一名及英國排行榜26名,並成為The Byrds每次演唱會必唱的招牌歌曲。
不過,這首歌有什麼特別,讓龍應台感動流淚,《阿甘正傳》引用?

電影《阿甘正傳》改編自1986年Winston Groom所著小說《Forrest Gump》:
童年的阿甘是受人欺負的,儘管有健壯的雙腿,但因脊椎彎曲,必須在雙腳裝上矯正支架,使得走路變得困難,跑步更是幾乎不可能,此外,他的智商只有75。其他孩子見阿甘雙腿殘疾、智商低弱,經常用欺侮他,阿甘也都逆來順受。只有一位同齡的小女孩珍妮接納他,兩人成了好朋友。
有一天,一群結夥少年朝阿甘丟擲水果並騎單車追打他,珍妮大叫著:『跑!阿甘,跑!!』要阿甘快跑。
當阿甘奮力的起步時,腳上的支架脫落了,意外失去束縛的阿甘瞬間激發了飛毛腿的潛能。這是他第一次不必依賴這些裝備行走,從此想跑去哪,就能跑去哪。
大學畢業後從軍的阿甘告訴珍妮自己即將被派去越南,珍妮要阿甘必須要勇敢、碰到麻煩時奔跑就對了,阿甘銘記在心。
部隊在湄公河叢林遭遇越共伏擊,許多位戰友受傷戰死。丹中尉不得已下達撤退令,阿甘照著珍妮的忠告,使盡全力跑離戰區,但因為跑的太快,一下就落單。然而他擔心同僚摯友布巴的安危,決定再跑回去找布巴。
他看到受重傷卻一心想奮戰至死的丹中尉,立即先背負丹中尉跑離戰場,又再回來將其他負傷的弟兄們抬到空曠河岸。最後找到了腹部中彈的布巴,布巴在痛苦中勉強說出「我好想回家」後就因流血過多而死,令阿甘極為傷心。而丹中尉因傷重腿殘,反而怨恨阿甘讓他生不如死。
因為越戰英勇的表現,阿甘到華盛頓接受總統親自授予榮譽勳章,參加嬉皮的珍妮也正在華盛頓,兩人因此重逢。但珍妮認為兩人不同,無法與阿甘共同生活而搭車赴加州追尋她的夢,成為著名歌星和藝人。
珍妮搭車離開華盛頓前,阿甘將榮譽勳章交給了她,因為她的忠告讓自己能從越南活著回來,珍妮婉拒了。阿甘痴痴的望著珍妮的巴士離開,不知道珍妮此後淪落成吸毒、上空舞女的悲慘下場,《Turn! Turn! Turn!》The Byrds這首轉變、轉變、轉變的背景音樂冉冉響起。

退伍後的阿甘在同僚摯友布巴的家鄉買了捕蝦船,並以『珍妮號』命名新船,完成布巴生前遺願。阿甘在岸邊看到了輪椅上的丹中尉,於是兩人一起出海捕蝦。兩人幸運捕獲大量海蝦,成立了「巴布甘蝦業公司」,阿甘將一半股份給予布巴家人。原已灰心喪志的丹中尉重新振作也回到教會。
阿甘得知母親病危,阿甘將蝦業公司交給丹中尉趕返回家,陪伴母親最後一刻。丹中尉投資股票,意外賺了大錢又分給阿甘。成為富翁的阿甘又將錢捐出翻修家鄉的教堂,在布巴的老家蓋新醫院,分紅給布巴的家人,自己則分文不收地幫人割草、當園藝工,樂在其中。
一日與珍妮再次重逢,但已經淪落的珍妮自認無法配得上阿甘,於一夜情後的清晨獨自搭車離開。阿甘不解珍妮的離開,阿甘開始漫無目標、無目的的跑步。當他跑完一條路後,決定再跑完整個縣,之後又跑完阿拉巴馬州。就這樣踏上跑遍美國的旅程,並持續了兩年,也吸引了媒體注意和成群的追隨者。
就在某天,當阿甘跑到美西,突然厭倦了這種無止境的奔跑,立刻掉頭走回家,留下一群錯愕的追隨者站在公路上。
思念珍妮的阿甘來到薩凡納鎮等候巴士,他坐在長椅上與等待公車的路人敘述自己的故事。一個又一個的接續,當講完故事,他的最後一位聽眾,一位老婦人向阿甘說他要去的地方從車站徒步就可到達,阿甘道謝後就走到目的地,珍妮的住所。
兩人重逢珍妮已經是一位小男孩的媽媽,而這小男孩竟是自己的骨肉。已經重生的珍妮罹患絕症,阿甘帶著他們一起搬回家鄉。珍妮雖然曾經淪落,最終仍能安慰的死在摯愛她的人身邊。阿甘在珍妮的墳前說:
珍妮,我不知道媽媽是對的,或是如丹中尉所說的。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有著各自的命運,還是我們都只是隨風飄蕩,但我,我想也許是兩者兼而有之,也許這兩者在同一時間發生。我想念你,珍妮,如果有什麼需要,我就在妳身邊~~~
影片的尾聲,阿甘的兒子第一次搭校車巴士上學,在小阿甘登上車前,他向兒子說:「Don’t…」之後卻欲言又止…
阿甘似乎想起小時候第一次搭學校巴士上學,他對司機說:「Mama said not to take rides from strangers」(媽媽說過不要搭陌生人的車)。
現在阿甘成了父親,兒子第一次獨自上學,他要講的是應當也是:「Don’t take rides from strangers」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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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珍妮欲往加州尋夢,向阿甘說再會登上巴士後,導演刻意用這首Turn! Turn! Turn!為背景:

To everything (Turn, turn, turn)
There is a season(Turn, turn, turn)
And a time for every purpose under Heaven
A time to be born, a time to die
A time to plant, a time to reap
A time to kill, a time to heal
A time to laugh, a time to weep
To everything (Turn, turn, turn)
There is a season (Turn, turn, turn)
And a time for every purpose under Heaven
A time of love, a time of hate
A time of war, a time of peace
A time you may embrace
A time to refrain from embracings
To everything(Turn, turn, turn)
There is a season(Turn, turn, turn)
And a time for every purpose under Heaven
A time to gain, a time to lose
A time to rend, a time to sew
A time for love, a time for hate
A time for peace, I swear it’s not too late
To everything(Turn, turn, turn)
There is a season(Turn, turn, turn)

隱約告訴觀眾平凡就是幸福,盲目追求虛榮無法滿足貪婪、放縱的心,唯有真心付出,執著做好自己,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
此外,阿甘在珍妮離去後不停的奔跑並沒有理由,只是為解心中的鬱悶。但世人們總是想要理由,因此有人給阿甘冠上為推動世界和平而奔跑,更有人開始追隨阿甘。這是否暗喻那些盲目追求偶像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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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首Turn! Turn! Turn!而言,以《Whose were the days》於1968年獲英國單曲第一名、美國告示牌第二名的英國威爾斯民謠歌手Mary Hopkin所唱,似乎更有寓意: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rIzatCKSUr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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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作家龍應台1986年舉家遷往瑞士,1988年任教德國海德堡大學,遷居德國。1999年,長子安德烈十四歲,龍應台離開歐洲,應台北市邀請擔任首任文化局長。卸任回到兒子身邊時,安德烈已是184公分高18歲的小夥子。
龍應台想要擁抱那個記憶中的孩子時,兒子竟然退縮,令她大為震驚。他們是兩代人,年齡相差三十年;也是兩國人,中間橫著東西文化。於是她用了三年的時間和兒子安德烈書信往返,龍應台認識了人生裡第一個十八歲的人,安德烈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。
龍應台將三十餘封母子間的往來書信編輯成《親愛的安德烈》,兩個月內銷售了十萬冊。一位父親向她說:「如果不是你的文章,我和我兒子會形同陌路,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和對方說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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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這樣開始的:
我離開歐洲的時候,安德烈十四歲。當我結束臺北市政府的工作,重新有時間過日子的時候,他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,一百八十四公分高,有了駕照,可以進出酒吧,是高校學生了。臉上早沒有了可愛的“嬰兒肥”,線條棱角分明,眼神寧靜深沉,透著一種獨立的距離,手裡拿著紅酒杯,坐在桌子的那一端,有一點“冷”地看著你。
我極不適應──我可愛的安安,哪裡去了?那個讓我擁抱、讓我親吻、讓我牽手、讓我牽腸掛肚、頭髮有點汗味的小男孩,哪裡去了?
我走近他,他退後;我要跟他談天,他說,談什麼?我企求地追問,他說,我不是你可愛的安安了,我是我。
我想和他說話,但是一開口,發現,即使他願意,我也不知說什麼好,因為,十八歲的兒子,已經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。
他在想什麼?他怎麼看事情?他在乎什麼,不在乎什麼?
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,他為什麼這樣做那樣做,什麼使他尷尬什麼使他狂熱,我的價值觀和他的價值觀距離有多遠……我一無所知。
他在德國,我在香港。電話上的對話,只能這樣:
你好嗎?
好啊。
學校如何?
沒問題。
……

假期中會面時,他願意將所有的時間給他的朋友,和我對坐於晚餐桌時,卻默默無語,眼睛,盯著手機,手指,忙著傳訊。

我知道他愛我,但是,愛,不等於喜歡,愛,不等於認識。
愛,其實是很多不喜歡、不認識、不溝通的藉口。
因為有愛,所以正常的溝通仿佛可以不必了。

不,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。
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,但是我可以認識成熟的安德烈。
我要認識這個人。
我要認識這個十八歲的人。
……
我沒想到出書,也沒想到有沒有讀者,我只有一個念頭:透過這個方式,我或許可以進入一個十八歲的人的世界。
因此,當讀者的信從世界各地湧入的時候,我確實嚇了一跳。有一天,在臺北一家書店排隊付帳的時候,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跟我握手,用低沉的聲音說:「如果不是你的文章,我和我兒子會形同陌路,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和對方說話。」他的神情嚴肅,眼中有忍住的淚光。

很多父母和他一樣,把文章影印給兒女讀,然後在晚餐桌上一家人打開話題……那作兒女的,往往自己已是三四十歲的人了,跟父母無法溝通;雖然心中有愛,但是愛,凍結在經年累月的沉默裡,好像藏著一個疼痛的傷口,沒有紗布可綁。

這麼多的信件,來自不同的年齡層,我才知道,多少父母和兒女同處一室卻無話可談,他們深愛彼此卻互不相識,他們嚮往接觸卻找不到橋樑,渴望表達卻沒有語言。我們的通信,仿佛黑夜海上的旗語,被其他漂流不安、尋找港灣的船看見了。
…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,你得從頭學起。你得放空自己…
…我們是兩代人,中間隔個三十年。我們也是兩國人,中間隔個東西文化。我們原來也可能在他十八歲那年,就像水上浮萍一樣各自蕩開,從此天涯淡泊,但是我們做了不同的嘗試─我努力了,他也回報以同等的努力。
我認識了人生裡第一個十八歲的人,他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。
日後的人生旅程,當然還是要漂萍離散─人生哪有恆長的廝守?
但是三年的海上旗語,如星辰凝望,如月色滿懷,我還奢求什麼呢?…

─龍應台‧安德烈《親愛的安德烈》

對於龍應台,在新書發表會上引用這首《Turn! Turn! Turn!》的結論是:
天下的任何事情,都有對應的時間。
矛盾有時、衝突有時、歡樂有時、悲傷有時
有想擁抱時,有想擁抱卻得將伸出的手收回時。
凡事都需要時間,
需要時間選擇與不選擇,需要時間記得與不記得,
需要時間理解與被理解,需要時間明白與不明白,
只要開始,就不會太遲。

其實,這本書討論的不僅是親子關係,還有文化差異,生活與生命價值。而《阿甘正傳》也不僅是一齣述說愛情故事的勵志電影,就如『蒙娜麗莎的微笑』這幅畫,從不同的角度去觀賞,會有不同的感受,每次重溫也都有不同的領會,有空不妨去看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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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傳道書》是舊約聖經詩歌智慧書的第四卷,以色列的國王所羅門所作,寫作於3000年前,主前(西元前)1000年,所羅門統治的40年間。所羅門王建造耶路撒冷第一聖殿,有超人的智慧,大量的財富和無上的權利。不論是否是基督徒,《傳道書》許多智慧的箴言值得細讀,例如《傳道書》第一章:

傳道者說:虛空的虛空,虛空的虛空,凡事都是虛空。
人一切的勞碌,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,有什麼益處呢
一代過去,一代又來,地卻永遠長存。
日頭出來,日頭落下,急歸所出之地。
風往南刮,又向北轉,不住地旋轉,而且返回轉行原道。
江河都往海裡流,海卻不滿;江河從何處流,仍歸還何處。
萬事令人厭煩,人不能說盡。眼看,看不飽;耳聽,聽不足。
已有的事後必再有;已行的事後必再行。日光之下並無新事。
豈有一件事人能指著說這是新的﹖哪知,在我們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。
已過的世代,無人紀念;將來的世代,後來的人也不紀念。
我傳道者在耶路撒冷作過以色列的王。
我專心用智慧尋求、查究天下所做的一切事,乃知神叫世人所經練的是極重的勞苦。
我見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,都是虛空,都是捕風。
彎曲的,不能變直;缺少的,不能足數。
我心裡議論說:我得了大智慧,勝過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眾人,而且我心中多經歷智慧和知識的事。
我又專心察明智慧、狂妄,和愚昧,乃知這也是捕風。
因為多有智慧,就多有愁煩;加增知識的,就加增憂傷。

論到世間的財富,《傳道書》第5章說:「貪愛銀子的,不因得銀子知足;貪愛豐富的,也不因得利益知足。這也是虛空。」
但所羅門王並不是宿命論者,而是積極的警惕世人。因此,《傳道書》12章說:「你趁著年幼,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,就是你所說「我毫無喜樂」的那些年日未曾臨近之先,當記念造你的主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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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愛美國現代民歌的歌迷不能不知道派特西格Pete Seeger,這位哈佛大學新聞系中綴生,因家庭影響,從小接觸音樂,又特別喜愛民歌。1941年他與熱愛民歌的朋友組成Almanac Singers合唱團,演唱不同於傳統的民歌,開闢了民歌演唱的新形式。但成員多數是社會主義共產黨的信徒,同情工人運動,反對美國參戰,引起美國政府不悅,在FBI策劃的輿論韃伐下,合唱團於1942年解散。
派特西格1945年再成立社團「人民之歌」(People’s Songs),除了發表民歌之外,經常在專刊上發表國內外工會的歌曲,1948年他們把所有的資源放在到親共的總統候選人亨利華萊士Henry A. Wallace身上,亨利華萊士敗選,也使得人民之歌破產。
1949年,他又組The Weavers合唱團,但不再涉及時事而專注於推廣民歌。1950年翻唱黑人民歌手Lead Belly的《Goodnight Irene》,連續在電台排行榜13周冠軍,成為當年最佳單曲。此後又錄製了許多民歌改編的歌曲,將民歌帶入流行歌曲主流,對後來的流行音樂產生很大的影響。
派特西格一直同情弱勢族群,參與各種抗議活動,從黑人民權運動、反越戰甚至環保,有許多著名的反戰作品,包括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、If I Had a Hammer、Turn! Turn! Turn!、Quite Early Moring,We Shall Overcome等等。
因為他的左翼思想,於五十年代所謂的麥卡錫主義時代(McCarthyism),美國全國性反共產黨的運動中,遭美國中情局列為黑名單,禁止上電視和舞台表演。這段時期,他到各學校、青少年和兒童夏令營演唱並教導年輕孩子們學習吉他、班卓和歌唱,影響了許多民歌歌壇後起之秀,諸如Bob Dylan, Peter, Paul and Mary, the Kingston Trio, Phil Ochs, 和Joan Baez…
派特西格的樂觀個性克服了他激進主義所引發的爭議,1994年,75歲,獲得甘迺迪中心榮譽獎,美國政府的國家藝術獎章,時任總統的克林頓稱他為『一位社會行動者、反戰者,一位難以忽視的藝術家,勇於唱出他所看見的;因他的信念而受到攻擊,他被禁止上電視…如今獲得榮譽勳章…』(a social activist, a war protestor, an inconvenient artist who dared to sing things as he saw them…)。Pete又於1997年獲得葛萊美獎。現今,90餘高齡的Pete仍未放下音樂,四處演唱
此外,派特西格十餘歲在加州見到Banjo(班卓琴)後就迷上它,1948年編著教本,使Banjo成為風潮,許多民歌和鄉村歌手競相學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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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Limeliters是一個有五十年歷史的美國民歌合唱團體,1959年,加州柏克萊分院博士生Louis Gottlieb剛完成論文,在一家名叫Limelite的俱樂部看到哈佛畢業生Alex Hassilev以及曾於1957錄製日昇之屋(The house of rising sun)的水手Glenn Yarbrough兩人的演唱,覺得非常對味,於是參與他們並以他們在科羅拉多州Aspen演唱成名的小俱樂部Limelite命名他們的合唱團,演唱Pete Seeger的歌曲,也因為他們的形象良好,曾擔任可口可樂音樂代言三年之久。合唱團於六年後解散,各奔前程。16年後,1981年重組復出。目前Limeliters仍受到美國歌迷喜愛,但自1996年創辦人之一Louis Gottlieb過世後,成員已經換成第二或第三代的新面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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